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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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
在宋凱還在憂慮刁成澤該怎麽應付柏哥時，許助理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許助理：“刁總，暴雨已經停了，現在安排車去公司嗎？”
宋凱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：“刁......我今天工作多嗎？”
許助理將ipad上的行程表調出來，遞過去。宋凱看著滿屏工作內容只覺得兩眼發花，他沒想到刁成澤每天會這麽繁忙，
宋凱裝作疲憊地揉揉了眉心：“行程表上有哪些是一定要我參加的嗎？”
許助理認真核對了半天：“今晚的晚宴可以請楊副總代替。”
宋凱：“......這麽長的行程表只有最後一條是可以推掉的？！今天我不打算賺那麽多錢，再查一遍。”
許助理扶了扶眼鏡：“刁總，您之前說過，什麽都可以往門外推，唯獨錢不可以。”
宋凱無奈，只得一邊偷摸地用刁成澤的手機給自己的微信發了一條好友申請。
幸好宋凱在和刁成澤分開之前，互相交換了鎖屏密碼。
說起來......
宋凱回想起當時刁成澤交換手機密碼的爽快，略微疑惑，堂堂總裁都不擔心手機裏有什麽機密外洩嗎？怎麽就這麽信任我？
難道睡過一覺後，就不一樣了？
此時，一個電話進來了。宋凱盯著屏幕上不停跳動的名字，眼角一抽，神情有些覆雜。誰能告訴他，為什麽冷酷狂拽的霸道總裁手機通訊錄裏會有這樣中二的名字？
猶豫了半天才接通了這位“討厭的哈士奇”的來電。
“阿澤，這次你一定要救我！”電話那頭的人率先開口。
“額......”
宋凱猜想刁成澤應該不會答應“討厭”的人的請求，可現在接電話的並不是刁成澤，宋凱恰恰屬於不懂如何拒絕的人。
“講真的，兄弟！讓我去你辦公室躲一天，我媽絕不會追到你那。你交待公司保安一下。”
“嘟，嘟，嘟......”
對方直接掛了電話。宋凱握著手機發楞，這哈士奇到底是誰啊？
坐在副駕駛座的許助理主動為老板解憂：“刁總，我現在交代公司保安一聲？”
“啊？啊，噢。”宋凱回過神來，才想起來要問，“你怎麽知道是誰？”
許助理微笑：“剛才手機推送了小裴總夜會女明星的娛樂八卦，想來是找刁總避風頭的。”
宋凱見許助理這麽熟悉流程的樣子，問道：“這是第幾次了？”
許助理：“大概不下十次了。”
宋凱盯著手裏的手機，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。既然是慣犯，那為什麽剛才小裴總電話裏十萬火急，講得好像跟第一次發生，不救他就罪無可赦的樣子。
刁成澤這都交的是什麽朋友啊。
第一次來擎天集團的宋凱對自己辦公室位置實在摸不著頭腦，幾次想落後幾步，跟著許助理，可許助理總是恭謹地停下，等宋凱走到前面。就這樣宋凱停，許助理也停，宋凱走，許助理才走。
幾次過後，宋凱見自己已經順著一條走廊走到底，拉開門是保潔室後，頓了頓，轉頭命令：“去辦公室，你走前面。”
許助理本來以為刁總今天突發奇想要視察公司基層時，突然聽到這樣命令，心中騰起了一個詭異的疑問。嚴以克己的刁總昨晚放縱了一夜，腦子還沒清醒過來？
進入專屬電梯直達頂樓，電梯門移開，嚴正以待排成一列的秘書們齊刷刷地道了聲：“刁總早！”
宋凱被這一陣仗嚇了一跳，臉上有些窘意：“各位早......以後不用這樣夾道歡迎。”
秘書們哪裏見過冷酷的刁總這樣和煦的語氣，呆楞地望向許助理。然而許助理也處於呆楞中，沒辦法給他們解答。
排第一個的秘書最先反應過來，抱著ipad上前幾步匯報了今日工作，緊接著第二個秘書，第三個秘書。宋凱聽著他們劈裏啪啦跟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地掃射了一遍，雲裏霧裏。
聽不懂的就微笑放電，對方被電暈了就忘了自己要講什麽了，這是宋凱的絕招。
但這身體是刁成澤的呀。
一向面癱的刁總今天忽然笑了，而且他們匯報的時間越久，刁總就笑得越......令人心驚膽戰。秘書們唯恐哪裏不夠到位，更賣力地搜羅重點詳細匯報。
在宋凱快要笑僵的時候，一個領帶松散，外套微皺的公子哥見鬼似地盯著他。
裴盛：“阿澤，一大早笑得這麽蕩漾幹什麽？咦，你嘴角怎麽了？被哪只小野貓咬了？”
這話一出，整個秘書辦瞬間安靜如雞。秘書們垂著眼簾，不敢亂瞟，恨不得自己耳聾，唯恐小命不保。
許助理不忍地閉上眼，他可以想象作死的小裴總被刁總毒舌羞辱一番，再扔出秘書辦的悲慘畫面。
宋凱一想到這個可能是自己咬出來的痕跡，心中萬般不願承認自己就是那只小野貓。昨夜荒唐一夜被別人這樣毫無預兆地大剌剌揭開，又惱又窘的心火從胸口燒到臉上。
宋凱快步推開堵在門口的裴盛，“砰”地一下把一幹目瞪口呆的吃瓜群眾關在門外。
許助理和秘書們面面相覷，一定是他們今天來上班的方式不對。
裴盛盯著緊閉的門半天才扭頭問：“你們刁總這是害羞了？”
許助理眼前浮現起冷心冷情的刁總臉泛紅霞的樣子，不由抖了抖：“拜托小裴總，您別再作妖了！”
宋凱喝了一口茶杯裏隔夜的涼開水，才壓下臉上的熱意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宋凱預見堆積如山的文件要處理，生無可戀地哀嘆一聲：“請進。”
許助理推門進來，感覺刁總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洪水猛獸，腳步一滯，抱了一疊投資報告到刁總面前：“刁總，這是集團上個季度各項投資的進展情況和下個季度的投資預算，請刁總批示。”
宋凱隨意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翻開，眼睛突然睜大：“三億？”
許助理心中一跳，刁總這是嫌少了？
許助理趕忙解釋：“上次投資例會上刁總說過錢要花在刀刃上，投資部的人就......如果現在臨時要放開預算的話，我們還有能快速盤活的資金，保守估計在十六億。”
宋凱捏著報告的手一抖，切身體會了一遍霸道總裁分分鐘上億的生活。盯著白紙上密密麻麻的表格，數不清幾位數的一長串數字看得他眼花。
宋凱無力地擺手：“先放著，我需要靜一靜。”
靜一靜？
哪一天刁總不是從踏出電梯門的那一刻起，就如同一架不停歇的機器高速地運轉起來？今天意外地磨蹭了半天，還需要靜一靜！
許助理退出辦公室，感嘆一句：“美人誤國啊。”
裴盛耳朵尖，八卦地躥過來打探：“你們刁總真的開葷了？”
許助理才想起這裏還有一個頭疼的貨，無奈道：“小裴總，別惹刁總，待會兒他就請裴夫人過來了。”
裴盛嘀咕：“要不是阮洋洋跟他家應教授出門了，我哪裏會躲到這裏來。”
裴盛縮回沙發上泡茶玩游戲，好不自在。
辦公室一空下來，宋凱開始憂心忡忡刁成澤的通告。在辦公室裏來回兜了數十圈，才消磨到上通告的時間。
這是一個網絡直播綜藝，難度不大，只是一個輕松的訪談節目，目的就是為了宣傳和鄒睿一起拍的那部戲。
宋凱不停在心中祈禱：刁成澤，你不用出彩，安靜當一個背景板就好，風頭都讓鄒睿去出。
直播開始，宋凱看著自己的俊顏松了一口氣，還好還好，刁成澤還不算太禽獸，沒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什麽暧昧的痕跡。
刁成澤一臉冷淡地端坐在椅子上，跟個冰雕似的，惹得旁邊的鄒睿看了他好幾眼。
主持人和女演員在討論這麽多口紅當中，到底哪一支才是真正的斬男色。臺上擺出了一大排各種色號的口紅，請臺上的兩位男演員來選一只感覺最好看的顏色，測試一下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同女人一樣。
觀看直播的宋凱放松了緊張許久的背脊：“不是什麽刁鉆的題目，隨便選一支就行了。”
很快，刁成澤和鄒睿都各選了一支。
主持人先問鄒睿：“睿哥選了一支偏粉色系的呢。睿哥是喜歡可愛一點兒的女孩嗎？”
鄒睿周到極了：“因為我會保護我的女孩純真的心，其他風雨我會替她遮擋。”
彈幕炸了，不停哇哇叫鄒睿的男友力，是夢想中的白馬王子。
宋凱不屑地輕嗤了一聲：“呵，昨天還妄想釣黃金大王八的人，還賣男友力人設？虛偽！”
輪到主持人問刁成澤了：“凱哥，你為什麽選這支呢？”
宋凱好奇起來。
刁成澤面無表情：“這支最貴。”
主持人楞住了，來回看著手中的#974口紅，不明白這支哪裏貴了。
刁成澤指了指#974。
坐在電腦前的宋凱剛喝的一口水噴在屏幕上。
神他媽最貴！那是口紅的色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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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宋凱還在憂慮刁成澤該怎麽應付柏哥時，許助理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許助理：“刁總，暴雨已經停了，現在安排車去公司嗎？”
宋凱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：“刁......我今天工作多嗎？”
許助理將ipad上的行程表調出來，遞過去。宋凱看著滿屏工作內容只覺得兩眼發花，他沒想到刁成澤每天會這麽繁忙，
宋凱裝作疲憊地揉揉了眉心：“行程表上有哪些是一定要我參加的嗎？”
許助理認真核對了半天：“今晚的晚宴可以請楊副總代替。”
宋凱：“......這麽長的行程表只有最後一條是可以推掉的？！今天我不打算賺那麽多錢，再查一遍。”
許助理扶了扶眼鏡：“刁總，您之前說過，什麽都可以往門外推，唯獨錢不可以。”
宋凱無奈，只得一邊偷摸地用刁成澤的手機給自己的微信發了一條好友申請。
幸好宋凱在和刁成澤分開之前，互相交換了鎖屏密碼。
說起來......
宋凱回想起當時刁成澤交換手機密碼的爽快，略微疑惑，堂堂總裁都不擔心手機裏有什麽機密外洩嗎？怎麽就這麽信任我？
難道睡過一覺後，就不一樣了？
此時，一個電話進來了。宋凱盯著屏幕上不停跳動的名字，眼角一抽，神情有些覆雜。誰能告訴他，為什麽冷酷狂拽的霸道總裁手機通訊錄裏會有這樣中二的名字？
猶豫了半天才接通了這位“討厭的哈士奇”的來電。
“阿澤，這次你一定要救我！”電話那頭的人率先開口。
“額......”
宋凱猜想刁成澤應該不會答應“討厭”的人的請求，可現在接電話的並不是刁成澤，宋凱恰恰屬於不懂如何拒絕的人。
“講真的，兄弟！讓我去你辦公室躲一天，我媽絕不會追到你那。你交待公司保安一下。”
“嘟，嘟，嘟......”
對方直接掛了電話。宋凱握著手機發楞，這哈士奇到底是誰啊？
坐在副駕駛座的許助理主動為老板解憂：“刁總，我現在交代公司保安一聲？”
“啊？啊，噢。”宋凱回過神來，才想起來要問，“你怎麽知道是誰？”
許助理微笑：“剛才手機推送了小裴總夜會女明星的娛樂八卦，想來是找刁總避風頭的。”
宋凱見許助理這麽熟悉流程的樣子，問道：“這是第幾次了？”
許助理：“大概不下十次了。”
宋凱盯著手裏的手機，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。既然是慣犯，那為什麽剛才小裴總電話裏十萬火急，講得好像跟第一次發生，不救他就罪無可赦的樣子。
刁成澤這都交的是什麽朋友啊。
第一次來擎天集團的宋凱對自己辦公室位置實在摸不著頭腦，幾次想落後幾步，跟著許助理，可許助理總是恭謹地停下，等宋凱走到前面。就這樣宋凱停，許助理也停，宋凱走，許助理才走。
幾次過後，宋凱見自己已經順著一條走廊走到底，拉開門是保潔室後，頓了頓，轉頭命令：“去辦公室，你走前面。”
許助理本來以為刁總今天突發奇想要視察公司基層時，突然聽到這樣命令，心中騰起了一個詭異的疑問。嚴以克己的刁總昨晚放縱了一夜，腦子還沒清醒過來？
進入專屬電梯直達頂樓，電梯門移開，嚴正以待排成一列的秘書們齊刷刷地道了聲：“刁總早！”
宋凱被這一陣仗嚇了一跳，臉上有些窘意：“各位早......以後不用這樣夾道歡迎。”
秘書們哪裏見過冷酷的刁總這樣和煦的語氣，呆楞地望向許助理。然而許助理也處於呆楞中，沒辦法給他們解答。
排第一個的秘書最先反應過來，抱著ipad上前幾步匯報了今日工作，緊接著第二個秘書，第三個秘書。宋凱聽著他們劈裏啪啦跟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地掃射了一遍，雲裏霧裏。
聽不懂的就微笑放電，對方被電暈了就忘了自己要講什麽了，這是宋凱的絕招。
但這身體是刁成澤的呀。
一向面癱的刁總今天忽然笑了，而且他們匯報的時間越久，刁總就笑得越......令人心驚膽戰。秘書們唯恐哪裏不夠到位，更賣力地搜羅重點詳細匯報。
在宋凱快要笑僵的時候，一個領帶松散，外套微皺的公子哥見鬼似地盯著他。
裴盛：“阿澤，一大早笑得這麽蕩漾幹什麽？咦，你嘴角怎麽了？被哪只小野貓咬了？”
這話一出，整個秘書辦瞬間安靜如雞。秘書們垂著眼簾，不敢亂瞟，恨不得自己耳聾，唯恐小命不保。
許助理不忍地閉上眼，他可以想象作死的小裴總被刁總毒舌羞辱一番，再扔出秘書辦的悲慘畫面。
宋凱一想到這個可能是自己咬出來的痕跡，心中萬般不願承認自己就是那只小野貓。昨夜荒唐一夜被別人這樣毫無預兆地大剌剌揭開，又惱又窘的心火從胸口燒到臉上。
宋凱快步推開堵在門口的裴盛，“砰”地一下把一幹目瞪口呆的吃瓜群眾關在門外。
許助理和秘書們面面相覷，一定是他們今天來上班的方式不對。
裴盛盯著緊閉的門半天才扭頭問：“你們刁總這是害羞了？”
許助理眼前浮現起冷心冷情的刁總臉泛紅霞的樣子，不由抖了抖：“拜托小裴總，您別再作妖了！”
宋凱喝了一口茶杯裏隔夜的涼開水，才壓下臉上的熱意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宋凱預見堆積如山的文件要處理，生無可戀地哀嘆一聲：“請進。”
許助理推門進來，感覺刁總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洪水猛獸，腳步一滯，抱了一疊投資報告到刁總面前：“刁總，這是集團上個季度各項投資的進展情況和下個季度的投資預算，請刁總批示。”
宋凱隨意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翻開，眼睛突然睜大：“三億？”
許助理心中一跳，刁總這是嫌少了？
許助理趕忙解釋：“上次投資例會上刁總說過錢要花在刀刃上，投資部的人就......如果現在臨時要放開預算的話，我們還有能快速盤活的資金，保守估計在十六億。”
宋凱捏著報告的手一抖，切身體會了一遍霸道總裁分分鐘上億的生活。盯著白紙上密密麻麻的表格，數不清幾位數的一長串數字看得他眼花。
宋凱無力地擺手：“先放著，我需要靜一靜。”
靜一靜？
哪一天刁總不是從踏出電梯門的那一刻起，就如同一架不停歇的機器高速地運轉起來？今天意外地磨蹭了半天，還需要靜一靜！
許助理退出辦公室，感嘆一句：“美人誤國啊。”
裴盛耳朵尖，八卦地躥過來打探：“你們刁總真的開葷了？”
許助理才想起這裏還有一個頭疼的貨，無奈道：“小裴總，別惹刁總，待會兒他就請裴夫人過來了。”
裴盛嘀咕：“要不是阮洋洋跟他家應教授出門了，我哪裏會躲到這裏來。”
裴盛縮回沙發上泡茶玩游戲，好不自在。
辦公室一空下來，宋凱開始憂心忡忡刁成澤的通告。在辦公室裏來回兜了數十圈，才消磨到上通告的時間。
這是一個網絡直播綜藝，難度不大，只是一個輕松的訪談節目，目的就是為了宣傳和鄒睿一起拍的那部戲。
宋凱不停在心中祈禱：刁成澤，你不用出彩，安靜當一個背景板就好，風頭都讓鄒睿去出。
直播開始，宋凱看著自己的俊顏松了一口氣，還好還好，刁成澤還不算太禽獸，沒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什麽暧昧的痕跡。
刁成澤一臉冷淡地端坐在椅子上，跟個冰雕似的，惹得旁邊的鄒睿看了他好幾眼。
主持人和女演員在討論這麽多口紅當中，到底哪一支才是真正的斬男色。臺上擺出了一大排各種色號的口紅，請臺上的兩位男演員來選一只感覺最好看的顏色，測試一下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同女人一樣。
觀看直播的宋凱放松了緊張許久的背脊：“不是什麽刁鉆的題目，隨便選一支就行了。”
很快，刁成澤和鄒睿都各選了一支。
主持人先問鄒睿：“睿哥選了一支偏粉色系的呢。睿哥是喜歡可愛一點兒的女孩嗎？”
鄒睿周到極了：“因為我會保護我的女孩純真的心，其他風雨我會替她遮擋。”
彈幕炸了，不停哇哇叫鄒睿的男友力，是夢想中的白馬王子。
宋凱不屑地輕嗤了一聲：“呵，昨天還妄想釣黃金大王八的人，還賣男友力人設？虛偽！”
輪到主持人問刁成澤了：“凱哥，你為什麽選這支呢？”
宋凱好奇起來。
刁成澤面無表情：“這支最貴。”
主持人楞住了，來回看著手中的#974口紅，不明白這支哪裏貴了。
刁成澤指了指#974。
坐在電腦前的宋凱剛喝的一口水噴在屏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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